毕业论文
您现在的位置: 柳琴 >> 柳琴优势 >> 正文 >> 正文

1985年,14岁的我第一次下徐州,看到

来源:柳琴 时间:2022/12/23
古得肤色遮盖液 http://www.kingbaby.com.cn/gushi/12838.html

徐州距俺们高架子村南大约里,神秘而遥远,却于14岁的我并非一无所知,因在我和俺大去徐州之前,我就听俺村的柳琴戏(拉魂腔)艺人王尚槐仰着黑红的长脸,用似粗砂纸打磨过的嗓子喊道:王天宝呀,自刘河口(高架子村东2里)向南下徐州呀——惊涛骇浪里——(由此可以得知,流经刘河口村东的大沙河,在明清时期是可以走船的)。

另外,据我所知俺们村在此之前还有四个人去过徐州,并且其中父子二人还来自徐州,曾是徐州人。他们分别是种植大烟、识文断字、家藏神秘古籍的电灯和老中医、地主、在徐州偷拿他姑父金条、外号“大贼”的韩广佩及曾在徐州妓院提大茶壶、卖掺水米醋、父精子憨的黑山父子——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电灯在私留地里大量(半亩多)种植罂粟(大烟)、采集制造加工大烟膏,还涉及贩卖从中牟利——

村人很久以前就曾见他用黑布包装上盛放大烟膏的葫芦南下徐州,并从徐州买回来一双黑漆锃亮的皮鞋。只是听说:日暮时分,当他从一百三十多里外的徐州步行到大孙庄前的席甲岭(因其中间高四周低形状似遮阳挡雨的席甲子)时,为了在高架子村民跟前好好谝一下,于是,坐在散碎的淡红的石英石上,脱掉沾满灰尘的布鞋,换上了亮得晃眼的皮鞋——

当他途经火车站对过一条漆黑的胡同的时候,立时就被这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比此时还要闪亮许多的皮鞋吸引住了。不单是亮,价钱也是惊人地便宜,才五块钱,七八斤猪肉的钱——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似结实漂亮华丽的皮鞋,竟然会在他穿上后,还没走上一里地,鞋底和鞋帮就齐齐脱离——

那时,韩广佩大约十五六岁,有一次随他大他娘到徐州他姑父家走亲戚。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抵应是他姑父把金条拿出来谝了——这在自家人面前倒也无可厚非,可另他绝没想到的他的无心之举,竟招来妻侄的非分之想……

当少年韩广佩洞悉了他姑父存放金条的地方后,于是,瞒着他大他娘趁姑父一家人不备,从国父孙中山标准像遮掩的墙窟窿里,掏出了那根他姑父随北伐军干营长好几年,才积蓄下来的、重约三两的黄灿灿的金条,妥妥地藏于上衣内兜(还有一种说法:藏于布鞋的鞋帮内侧,本人认为不太现实——鞋内——一粒砂石尚且使行走不便、痛苦不堪,何况是一根沉甸甸的金条)后,就立即不辞而别向高架子方向疾走、慢跑……

他姑父亲自骑快马沿小路狂追,果不出所料,傍晚时分,在山东江苏两省交界处以盛产铁矿石闻名的利国镇,看到了像泥人一样的韩广佩……行伍出身的他姑父二话不说,一马鞭狠狠抽在他的脊背上。上好头层黄牛皮马鞭柔中带钢,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砍进皮肉里,顿时他感到背上的肉斜向一分为二——剧烈刺痛的同时,随即一股强劲的推力将他惯倒在被炎炎烈日暴晒了一天而变得滚烫的紫红色尘土里——

年前后,据说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拥有一座院落的黑山父子来到了高架子村。当时,黑山长袍马褂礼帽,乍一看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有钱人。

可纸包不住火——没过多久,连俺们这些穷乡僻壤、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也识破了自以为精明过人的黑山大的伎俩——在徐州妓院曾干过跑堂、拎过大茶壶的黑山大因妓院关闭,挣钱无路,生活无着落,穷困潦倒,才到高架子村来安家落户的。至于为什么要来俺村,并能在俺村安家,却没人能说清,成了一个谜——

因此,我在年下徐州前,已对徐州有所了解了——火车站、四合院、妓院、亮着昏黄灯光的胡同……还有防不胜防的欺骗……所以,我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向同村同学钱宝庆借了一把刀尖稍损的精钢匕首……

30多年后,我依然记得那是一个油菜花盛开的金黄时节。早上7点多钟,周营镇单楼小学的老师20多人及6、7个教师子女,早已齐聚在了小学门口。谁曾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车,把校长李贵洋气得一个劲得原地转圈。

一个多小时后,学校包下的大客车才姗姗来迟——原来贪心的汽车司机为了多赚点钱,又在薛城拉了十几个人。如此这样,我及其余的教师子女就没有了座位。我记得直到徐州汽车站,我都是坐在滚烫的发动机盖上。

当汽车行驶到微山湖排洪道大桥时,不知为何堵了4个多小时。进徐州前,又堵了一个多小时。还好,我们都带了煎饼和开水,倒也没遭什么罪。只是,我们从徐州长途汽车站走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于是,大家开始分开吃住。

我记得我跟俺大穿过无数个大街小巷,终于在火车站北、街道路西找了一家小旅馆。由于当时客满,老板在走廊上给我现加了一张钢丝床。那一夜,灯亮了一夜,我一夜也是手不离匕首……

天刚蒙蒙亮,俺大又领着我走了无数个大街小巷,竟然奇迹般地跟大家齐聚在了高耸的淮海烈士纪念碑前,一个也不少。

由李校长买了集体票后,我们进入了宽大的淮海战役纪念馆,在此我像是进入了枪炮的海洋……因此,多年后每当我想起徐州,首先想到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枪炮,还有就是一个裸着上身、露出好个枪眼的国民党将军照片……

还有就是徐州市里的女人,她们大都是身着像花被单一样的蝙蝠衫和紧绷腿部的黑色踩裤,脸蛋雪白,都像花儿一样美丽,都像花儿一样香气四溢……

等我们从纪念馆出来后,时间已近中午。按计划,我们必须返回。谁曾想在返回途中,我们所包的车在利国南的国道上一直堵到了傍晚时分,如果不是俺大下车不知跑了多远,买来了两个烧饼卷鸡翅,还不得把我饿个半死——

当年的国道太破太窄了,不堵车才怪呢!

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jzl/29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