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英雄》将在11月19日公映。
有意思的是,在北京首映礼上,导演杨枫宣布,《铁道英雄》在11月18日在山东全省提前点映。
熟悉历史的观众都能会心一笑。
《铁道英雄》拍的是山东的英雄。它取材于隶属八路军第师的“鲁南铁道队”的抗战事迹。
在抗日战争时期,临城枣庄一带铁道队与日寇斗智斗勇,誓死保卫家园。
铁道游击队正式成立于年。在此之前,临枣铁路线的铁道游击队是一个以情报搜集和传送的站点。
在这里,必须要搞清楚临枣铁路的战略意义。临枣铁路就是临城到枣庄的铁路线。它是日军侵略中国的重要交通要道。
为何是临枣铁路?
简单讲,有两个原因。
其一,临枣铁路的交通线被日军抢占后运输大量军备物资和输送军队。其二,枣庄地区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日军控制煤矿,获得源源不断的战略能源。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山东的英雄儿女行动起来。
情报站最早的两位成员分别是洪振海和王志胜。
他们就是《铁道英雄》里的老洪和老王。直到年,情报站已经有20多人,除了义勇队的战士,大多数人都是来自枣庄本地的工人。
这些工人不满日寇的欺压,他们在受到邀请后,义无反顾加入了这支地下队伍。
随着规模的扩大,组织对情报站也进行了考核,最终该情报站成为鲁南铁道队,隶属于八路军的苏鲁支队。
年,赵明根据鲁南铁道队的故事,拍摄出影史经典《铁道游击队》。
今天重刷《铁道游击队》,我发现它拍得非常好看。
《铁道游击队》的好,源自于它有真实历史的底子。片中的英雄不是编剧的虚构,而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
因为真实,所以动人。
试举一例。
《铁道游击队》中,老王深夜敲门。
门中人问,“谁啊”。
老王回:“我”。
乍一看,这段对话就像古天乐的脸一样平平无奇。
懂行的人才会明白它的精妙。
这种台词绝对是农村生活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老王用“我”就能敲开主人家的门,“我”不是一个双方心知肚明的暗号,而是一种乡村社会才有的信任。
乡村是熟人社会,它和城市不一样。农村人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时间长了,就能够有足音辨人的本领。
社会学家费孝通在代表作《乡土中国》中就有过精辟分析,乡村人会习惯用“我”自我介绍,这是熟人社会形成的交流习惯。
在“面对面的社群”里一起生活的人是不必通名报姓的。很少太太会在门外用姓名来回答丈夫的发问。但是我们因为久习于这种“我呀!”“我呀!”的回答,也很有时候用到了门内人无法辨别你声音的场合。“贵姓大名”是因为我们不熟悉而用的,熟悉的人大可不必如此。足声、声气,甚至气味,都可以是足够的“报名”。我们社交上不长上口也就表示了我们原本是在熟人生活中的,是个乡土社会。《铁道游击队》中的老王用“我”就可以让主人开门,可以看出他们的老乡关系。
这就是好台词的魅力。
姜文拍《鬼子来了》有个神秘人物,神秘人物用“我”代称,将俘虏交给马大三。
这个情节设定非常好。
神秘人物应该是农村人出身,不过他和马大三不同一个村庄的,两人不属于同一个熟人社会,因此“我”就失灵了。
因为“我”不是马大三的街坊四邻,导致马大三无法像听同村人那样,可以听音辨人。
我不知道《铁道英雄》能不能延续《铁道游击队》里关于“我”的情节设定。但我从主创在北京首映式的表现推断,《铁道英雄》值得期待。
其一,真实故事改编
老洪的扮演者张涵予在首映式上强调,铁道英雄是真实存在的。
为了拍好这部电影,导演在了解大量津浦铁路和鲁南铁道队的相关资料后,并且走访铁道队队员的后人。
杨枫也是《铁道英雄》的编剧。
《铁道英雄》出现的角色是对当时成千上百位英雄故事的提炼。
其二,张涵予+范伟,阵容亮眼
张涵予和范伟都是金马影帝。
张涵予凭借《集结号》的抗日英雄谷子地封帝,范伟依靠《不成问题的问题》的丁务源拿到封帝。
在《铁道英雄》中,英雄专业户张涵予,扮演铁道英雄老洪。
范伟为了演好老王这一角色,还被日本演员误打到太阳穴上。作为金马影帝,范伟真刀实枪的演戏精神让人钦佩。不过和他演对手戏的日本演员太憨了,一拳打到太阳穴上,范伟被打到贴墙,“久久转不过身来”。
范伟真有德艺双馨的气质,告诉大家,“不要在乎我,当时的英雄遭受得更多”。
为了这个高风险的镜头,我也愿意买票观看——大家不要羡慕我。刚刚好,我今天来到山东,买了18点的票。
其三,有一种质朴的情怀,叫“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铁道游击队》中有一首传世歌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相信听过的人都印象深刻。
土琵琶,也叫柳琴,现流行于全国各地,山东是起源地。
《铁道英雄》发生在山东的故事,出现土琵琶才有正宗风味。
演员宋佳不止一次在各大影视剧中谈柳琴。宋佳是东北人,祖籍却是山东。她学习过柳琴,应该和她的祖籍有关系。
话说回来,《铁道英雄》的主创在首映式上一起唱《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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