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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乐以乐乎乐评

来源:柳琴 时间:2022/9/2

7月10日晚,宁波交响乐团与青岛交响乐团,在指挥家张国勇的指挥下,携手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张金茹,在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联袂出演。

本场音乐会是中西合璧系列的第二场。在曲目安排上,上半场上演作曲家赵季平的《丝路音乐瞬间》中的三首小品(《钟鼎长安》《汤瓶梦幻》和《高原舞狂》)以及《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下半场是柴科夫斯基的《曼弗雷德交响曲》。上下半场风格对比强烈,上半场更加抒情,下半场更具英雄气概。

《钟鼎长安》的开篇非常出彩,铜管的状态相当不错,令人对接下来的演出满怀期待。《汤瓶梦幻》是《丝路音乐瞬间》中笔者最喜欢的一首,在作曲家的笔下,一阵阵驼铃声将听众们引向中亚一望无际的沙漠。木管组之间的衔接、过度自然,音色渐变处理得十分巧妙。在这首作品中,指挥将本该由柳琴演奏的部分换成了马林巴。从音色上看,少了一分穿透力,却多了一分梦幻。之后的《高原舞狂》掀起了整场音乐会的第一个小高潮。

《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由现任贵阳交响乐团首席、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张金茹担任独奏。张金茹将乐句处理得十分细腻,音色也不同于小提琴一贯的明亮,而是相对厚重、层次丰富。乐队配合小提琴独奏的处理,一改上一曲的奔放狂热,变得温柔委婉,句头句尾讲究地淡入浅出。可惜的是,铜管的好状态似乎只维持到了《丝路音乐瞬间》的结束,没有为《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开个好头。

在观众热情的掌声下,张金茹返场了一首克莱斯勒的《宣叙调与谐谑曲》。这首作品在短短5分钟内,运用了多种高难度技巧,音乐色彩丰富多变。不仅考验了演奏技术,还对演奏者的音乐审美有着很高的要求。这首作品充分展现了张金茹的演奏功力和表演张力,令在场的观众折服。

下半场开始前,张国勇照例先对《曼弗雷德交响曲》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和讲解。该作品取材自拜伦的诗剧《曼弗雷德》,这部诗剧与其同名交响曲在国内都相对小众。在当下全球古典音乐界重德奥作品的潮流下,上演这样一部老柴的冷门佳作似乎不是那么顺应时宜。但相比一年听数次的马勒、贝多芬,国内观众也需要换换口味,丰富曲库,了解其他的优秀作品。抛开技术上的问题不论,这部交响曲的难,在于其速度变化频繁,音乐的素材、形象丰富,情绪激昂的片段太多,安排不得当很容易使听众感到审美疲劳。在这一点上,张国勇处理得很具有总体性:在整体速度上,指挥的选择相对稳健、统一;以整首作品为单位布局,积累情绪、层层递进,突出乐句、乐段间的对比,而非乐句内的变化。在作品中有几个难点部位,乐队的表现很出彩。如,第二乐章木管与弦乐的默契配合,生动演绎出了柴科夫斯基标注在乐章开头的“水光四溅的瀑布”;在第三乐章中,第一圆号的独奏片段也令人印象深刻;还有一些片段中木管组吹奏的如同一件乐器一般的漂亮音准,都显示出了指挥与两个乐团对作品细节的精雕细琢。

但由于国内乐团对该作品并不甚熟稔,以及作品本身对乐队的较高要求,中间也有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首先是弦乐组演奏的曼弗雷德的第二主题,在台下,观众可以清楚地看到,指挥的手已经坚定地落了下去,而弦乐的音头却没有“如约而至”。其次,第四乐章中描写“魔鬼”阿里曼大君的赋格,中提琴声部最先呈示主题,进入的却不甚整齐,引得指挥在台上十分无奈。笔者曾经观看了整场排练,上述问题在排练时并未出现过。这不由得引发了笔者的深思,为什么在同样的地方,演出与排练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诚然,在国内的乐团中普遍存在着进入滞后的问题,可“滞后”在宁波交响乐团的演奏上却显得尤为突出:当大家默契一致、群体“滞后”时,虽整齐有余,却破坏了音乐原本的色彩和整体结构的设计;而当首席“一马当先”想要带领声部严格执行指挥的指示时,其他人的“滞后”就变得格外明显,进入得参差不齐,造成音响效果上的混乱。究其原因,无外乎是演奏者在舞台上的胆怯与不自信,而不自信又来源于对音乐的不够熟知。另有黑管演奏员,身为首席却显得很不自信,在舞台上吹奏得声音虚乏、谨小慎微;在第二乐章中间吹错一小节,却浑然不知,由此可见对音乐的熟知程度如何。身为声部首席,数清楚小节固然重要,更有必要的是对整体音乐“行进路线”了解和熟悉。

纵然,在演出中出现了一些失误,可观众们依然被音乐中所流露出的情感所打动,他们毫不吝啬地用掌声与欢呼来表达对这部作品的喜爱。据笔者所了解,张国勇通常在完整的交响曲结束后,不进行返场加演,旨在不打破余音绕梁的韵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指挥家独特的艺术理念。更何况《曼弗雷德交响曲》又是以很弱(pp)结束,更需要留给在场观众一丝回味的空间。无奈甬城乐迷的掌声久久不息,在张国勇三次返回舞台致敬后,终是盛情难却,以一首《卡门序曲》结束了令观众们意犹未尽的这场音乐盛宴。

汪煜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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